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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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馨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李老爷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如今已经成为了怡红院的花魁,他应该不会再拿自己怎么样了,那些日日夜夜的噩梦也应该终止了吧。

    李恩也是生意人,对李老爷也是有所知道,不过李记杂货铺已经败落了,也知道李老爷和林子馨的事情,不过一直未曾谋面,现在看到了,反而有几分的厌恶。

    “牡丹姑娘是小爷我的人,你这是干什么?想要抢人?”李恩脸色不由的一变,声音也严厉了几分,将林子馨护在自己身后。

    林子馨心里不由的一暖,微微低头不在言语,她倒是不怕李老爷会拿她怎么样,毕竟她现在的地位不一般,虽是花魁没有错,但也是怡红院的台柱,而且捧她的人也不少,不过李老爷财大气粗,担心稍微还是有的,她并不知道李老爷现在落魄了。

    李老爷这次来就是为了给林子馨一个教训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有人护着,这样的感觉可是不好。

    “林子馨,你走就走了,但是你从我李府拿走的东西是不是应该如数归还,如若不还,我可要去官府告你偷盗之罪。”李老爷的话让林子馨想起来自己从李府离开的时候,确实拿了一些家当,如果不是那些家当,她也不会被人卖了,在这怡红院里。

    脸色微微有几分发白,牙齿轻咬下嘴唇,半天没有说话,弱不禁风的样子,倒还真的会惹人怜惜。

    赵氏一看林子馨这样,忍不住剜了她一眼,拉着李恩的胳膊道:“你现在看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她表面上看上去柔弱,内心还不知道有多么歹毒呢,这样的婆娘你也要?”

    李恩被赵氏拉的有些局促,他不相信林子馨是那样的婆娘,反而心越发的软了起来,看着趾高气扬的赵氏,脸色不由黑了下来,一手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道:“亏你还是大家闺秀,欺负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

    赵氏怒极反笑,她总算看明白了,而且这么多年早该死心了,“李恩,你想跟她在一起是吧,好说。不过你总要问问你爹娘同意不同意?让她到府里做妾也不是不行,不过偷窃这种罪,恐怕会影响到府里的生意,孰轻孰重,我想你比我清楚。”赵氏说完不再看李恩一眼,在婢女的服侍下转身离开。

    李恩心里七上八下,他是出了名的孝子,而且李家一直都依附着赵家,他为了家族生意才娶了赵氏。而且赵氏也是自己父母公认的好媳妇。如果把林子馨娶回家,想必会得到反对,到时候自己也难做。

    但他又不能放任林子馨自生自灭,“小馨,你先在这里,不用理会他们,我先回去一趟。”他行色匆匆的下了楼坐上轿子往府中赶。

    林子馨没有想到李恩到最后也是把她给抛下了,心里微微有几分难受。

    她看着虎视眈眈的李老爷,眉头不由的一皱,本来柔弱的样子丝毫不见,反而多了几分的冷酷。“你找我就是想把我告到衙门?”

    李老爷没有想到林子馨的变化这么大,她好像丝毫都不觉得害怕。“怎么,你以为你是怡红院的花魁了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别忘了你是我穿过的破鞋,而且你胆子不小,居然敢从府里拿家当去典当房变卖,可惜啊,你就是没有那个命花,还把自己卖身到了这怡红院,啧啧啧,真是蠢的可以。”李老爷用手捏着林子馨的下巴,一副嘲弄的口气。

    林子馨心里窝火,下巴好像就要被掐碎了,忍不住求饶:“老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当初是真的没有办法?我……”她跪在地上求饶,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可是眼前人不是李恩,不会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不过反而对这身子有了几分的兴趣。

    “你不是故意的?林子馨,我之前对你多好,结果呢……”他一脚踩在了林子馨的背上,手扯着她的头发,看着她落魄的样子,嘴角不由上扬,肥胖的身子压倒在林子馨的身上。

    林子馨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不过她不甘心。“放开我……”

    “装婊子还想立牌坊。”一口唾沫吐在她的脸上,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扯掉,扑在地上一次次的要了她,而林茂才就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拦没有帮衬,好像一切都与他没有半点干系一般。

    反而觉得现在似乎就两清了。

    李老爷蹂躏着林子馨,他手劲大的出奇,让林子馨疼的颤抖,她发现这个人就是魔鬼,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罢休。越发的恨了起来,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脸色不由的难看起来,死死的掐住李老爷的脖子,不放手。

    李老爷没有想到林子馨会这么用力,他拼命的挣扎,不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涨红的要命,眼珠瞪的溜圆。恨得把这女人凌迟了,可是却没有用。“你……”好像突破了极限,才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不过很快就如同小鸡被扼杀一般,不在动弹,身子也逐渐凉了。

    林子馨呆愣在了地上,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不,不不不……我没有杀人,不是我不是我。”

    林茂才见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李老爷,还真的把他吓了一跳,看着自己闺女的样子,他也真的有了几分害怕。“小馨,你别说话,也别叫,这个混蛋早就该死了。他是死有余辜。”

    林子馨被林茂才抱着,她身体依旧忍不住的发抖,她没有想杀人的,可……“爹,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我求求你,帮帮我。”

    林茂才看着吓的六神无主的林子馨,他现在知道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必须想办法解决了,而且李老爷的尸体不藏起来,万一有人进来了可就是麻烦。“小馨,咱们想把他藏起来。”

    林羽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发现,这个林子馨胆子也怪大了,而且林茂才的表现也真够奇怪,刚才还不管自己闺女是否被人蹂躏,现在又是一副好父亲的形象,真的不知道这个林茂才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林子馨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不过她还是担心,“爹,我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我要离开这里。”

    “小馨,你听爹说,现在你怎么走?而且村里人到处都是说你是怡红院头牌的事情,而且李老爷已经死了,你想走又怎么走呢?怡红院能放你走吗?两千两银子你让爹我哪里弄去?”林茂才一本正经的说着。

    林子馨不是不明白林茂才的意思,可是……“爹,找大哥帮忙?大哥认识的人多不说,而且他是做生意的,还差这么点银子吗?”

    林茂才不是不知道这事,“小馨,可是爹都不知道子安住在什么地方?要是通知他也需要时间,爹手头上也没有银子,你能不能先支持爹几个?”

    林子馨没有恼,她相信林茂才对她是真心实意的,要不然也不会帮她把李老爷的尸体给处理掉了,虽然她在怡红院里表面上看着风光,实际在也没有多少银子,“爹,我也就这么多,你拿着吧。”林子馨递给了林茂才十两银子。这些也都是李恩给她的。

    林婆雪的杂货铺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开张这半年生活质量也提高了不少。

    “小雪,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生意好咱们也别那么早关门,大家购置年货也不容易。”孙英笑呵呵的说着,年二十三是小年,很多铺子也都相继关了门,前几天就听有人抱怨,说什么什么东西买不到,这不,孙英就觉得这铺子要多开几天。

    林婆雪忍不住笑了笑,以前都觉得罗云是财迷,现在没有想到连自己娘也是。“娘,这银子是赚不完的,而且大过年的,家家户户还不都把年货备齐了,过个好年,再过几天我估摸上集市上也没有什么人了。”

    “阿姐,我觉得娘说的对,现在好多人都没有买年货呢,就拿咱们自己铺子来说,最近进进出出的人都比往常多了很多,尤其是白糖卖的那叫一个快。生意好自然应该多开张几天。”

    林罗云叽叽喳喳的声音,让林婆雪忍不住笑了笑,“那就听你们的,等年二十七再关门。”

    “小雪,你生辰也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跟娘说?”孙英一直记挂着林婆雪的生日。反而本人真的不知道。

    年二十四是林婆雪的生辰,据说那一年大雪纷纷,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字,林婆是一种酒,这名字是秀才公给取的,不过这丫头生下来就不招待见,孙英和孩子受的苦可想而知,不过现在日子好了,孙英就特别的想要多补偿林婆雪一点儿,对这个孩子,她是发自内心的疼惜。

    林婆雪一家跟赵铁柱一家关系向来很好,林婆雪的生日除了自己一家人以外,当然也少不了他们。

    “小雪这模样越来越出挑,我看过两年,这求亲的人都要踩烂门榻了。”赵大婶笑眯眯的说着,对小雪这孩子,她是喜欢的不得了,丫头聪明能干。

    林婆雪不由笑了笑,不知道为何大家对她的婚事如此的感兴趣,每次都了不知疲,反而她自己觉得一切顺其自然,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她不勉强。

    苏安然送给了林婆雪一对耳环,林婆雪拒绝没有要。“书呆子,这种东西留着以后送给你未来媳妇,我不能要。”

    苏安然笑嘻嘻道:“姑娘你再害怕什么?不就是个耳环吗?我送给您,就是您的了,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心里微微有几分的不是滋味,她再拒绝自己。

    林婆雪又不傻,看着这一对耳环,虽然样式简单,但是绝对不是便宜货,她对苏安然的身份不是没有过怀疑,只不过知道他对自己家没有任何伤害,所以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罢了。

    苏安然见林婆雪不自然的蹙蹙眉,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林羽看到苏安然忍不住道:“你把姑娘拐哪里去了?就你这穷酸书生还能送姑娘什么好东西。”

    “你个粗人懂什么?”苏安然白了林羽一眼,靠近他身边小声道:“嘴角可有什么消息?”

    “爷,这天要变了,您打算何时回去?”林羽压低声音道。

    “容我想想。”苏安然甩了甩袖子,起身离开。

    “你以为你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给我站住。”林羽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林婆雪听到了声音,忍不住道:“你们两个人就不能好好相处,怎么一见面就掐上了。”

    “姑娘,我是个粗人不知道送啥好,不过我有个消息要告诉姑娘,就是林子馨杀人了。”林羽一本正经道。

    林婆雪没有想到林子馨居然……不过这也是手里头的一张王牌。“那个李恩怎么样了?”

    “李恩被父母赶出了府,而且赵氏的哥哥赵天把他揍的半死,现在十分的落魄,李家为了家族利益,把李恩抛弃了。”

    林婆雪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事情就先到这吧。”

    “姑娘,今个是您生辰,这些事情交给林羽我就行,您别有那么多的心事。刚才苏安然送您什么礼物了?”好奇心的驱使下,让林羽也好奇了起来。他是想知道夫人的耳环,被少爷送出去了没有。那可是定情的信物哦。

    林婆雪把耳环拿了出来。“书呆子送了我一对耳环,我本来觉得太过于贵重要还给他,结果他说……”

    林羽心里开心不已,少爷的下辈子总算有人陪了。不过看样子姑娘好像有些不怎么乐意,这怎么可以呢。“姑娘,书呆子难得这么大方,要我说这耳环,您自然要收下了。”

    林婆雪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的阳光,那么明媚温暖。

    林子安接到了消息,也决定回村里一趟,他要把两个儿子接过来,放在自己身边好好的教养。

    但是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这不他又开始犹豫了。

    秀儿看着自己爹发呆,忍不住道:“爹,你想什么呢,外面这么冷,进屋来暖暖手。姥爷刚才派人来传话,让咱们过去,娘去准备东西了。”

    林子安一听这话,知道回家就没有戏了,忍不住道:“秀儿,你想去吗?”

    “爹,姥爷家好,我每次去都给我准备好吃的,而且还会给我个大红包,对了爹,你看刚才姥爷让人给送来的新衣裳,有秀儿的、娘的和爹的。”秀儿欢天喜地的说着,她是姥爷宠爱的小丫头,对姥爷也喜爱的不得了。

    林子安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道:“难道你就不想你爷爷奶奶吗?”

    秀儿见林子安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摇摇林子安的胳膊道:“爹,刚才秀儿说错了什么吗?爷爷奶奶家不好,臭的要死,我才不要去呢。我去找娘去了。”

    林子安看着秀儿的背影,忍不住眉头皱了上来。看样子自己要回去还是有些困难的。

    林子安对自己家的那些事,怎么说呢,要说不管不顾,他做不到,而且上次对何氏动手,他心里已经有很多过意不去的地方,对何氏中风一事,他不敢想,更不敢提。而且现在的生活富足不错,但是膝下无子不行,要不然他也不会苦巴巴的要林虎和林俊带走。

    “你爹跟你说了什么?”李秀莲的口气不怎么好,这大过年的,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个家里。

    “娘,你说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成天就想着回家,刚才还问我要不要跟他回家呢?那里哪有姥爷家好。”秀儿不满意的说着。

    李秀莲知道林子安就是为了儿子,她这身子这肚子不争气,气的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秀儿,你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是你爹,你别跟他对着干,不就是回去吗?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等天暖了再走。回头我跟你爹说。”

    “娘,你是怎么想通的?不过要回去您和爹回去,我才不要回去呢。”秀儿这孩子还真的任性,不高兴的嘟囔起嘴来。

    “秀儿,你别耍小孩子性子,对了我听你姥爷说,刘少东刘易风回来,长的可是一表人才,回头你见见,要是喜欢,娘让你老爷和刘老爷说说。”李秀莲心里挂念着这事,她笑呵呵的说着。

    秀儿脸颊绯红了起来,“女儿一切都听娘的。”

    李秀莲十分满意。“秀儿,让小红给你更衣,打扮的得体一点儿。”

    “是!”

    李秀莲看准备的东西都差不多了,推门走了出去,看着迟迟不动身的林子安,她忍不住轻声叫道:“子安,你有心事?”

    “秀莲,我……”他吞吞吐吐不好开口。

    “咱俩是啥关系,有什么事这么难以开口?对了,我爹娘希望咱们一家去他们那过年?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不换身新衣准备准备?我爹向来脾气不怎么好,要是把他得罪了可就不妥了。”李秀莲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林子安本来是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夫人,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我这就去换新衣,不能让爹娘久等,咱们是做晚辈的。”

    李秀莲看着林子安脚步轻快的往屋里走,嘴角忍不住上扬,“林子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林子安换了衣衫走了出去,坐上马车,他不知道如何启口说老家的事情。“夫人,我有一事想与您相商。”

    李秀莲点点头,“子安,大过年的,咱们是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别让烦心事扰乱了咱们的思绪,你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林子安点点头。“可是……”

    “怎么了?”李秀莲吃惊的问道,慌张的看着林子安。“子安,我爹娘希望咱们多住些日子,他们听说平日里你也忙,这趁着过年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希望你多住些日子,陪陪他们,谁叫他们就我这一个闺女的。”

    林子安明白李秀莲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不想。“夫人,你这身子好好养,以后咱们……”

    “子安,你是不是嫌弃我,谁叫我这肚子不争气,我听秀儿说林俊和林虎这两个哥哥不错,要不然你就把他们带回来,我会像他们亲娘一样对他们的,不过现在天寒地冻的,要是回去也危险,要不然就等天好了,咱们一起回去,你看怎么样?”李秀莲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自己不提这件事,林子安也会提,倒不如自己大方一点儿把事情说清楚了。

    “夫人,您真这么想?”林子安被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砸晕了,不过他心里这下是高兴的不得了了。

    李秀莲点点头道:“他们都是夫君您的孩子,也是我的,秀儿一个孩子也太孤单了。”

    她看着林子安嘴角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赌对了,他心里真的只是在意儿子?“秀莲,你真好。”他忍不住把李秀莲揽在自己怀里,“以后他们是咱们的儿子,让他跟孙英脱离关系,以后他们要是敢不孝顺你,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李秀莲笑了笑没有说话,现在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思,不过把儿子带到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好,“那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我还没有见过公爹他们呢,还需要敬茶呢。”

    “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林子安的心事总算是落下来。

    林子馨虽然把李老爷给杀了,但是她却天天噩梦环绕,一直待她不错的李恩也不见了影子。她的脸色也逐渐的差了起来,怡红院里也没有人拿她是头牌,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子,什么客人都要招待,什么人都可以玩弄她,劈开了腿,想合上就难了,日子一天比一天的凄惨。

    过年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她甚至都在怀疑,这一天怎么这么的冷清了,林茂才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林子馨对林茂才有些失望,但又能有什么办法。

    刘易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林婆雪的生辰的事情,特地给她送了礼物,林婆雪犹豫了片刻,“刘少东怎么没有回家过年?”

    “这几日就回去,听说你生辰到了,才知道,现在补个礼物给你,还请林姑娘见谅。”刘易风一本正经的说着,其实这次来他主要是希望林婆雪能够同一起回去,像林婆雪这样的女孩真的并不多见。他喜欢林婆雪的个性。

    林婆雪抬头看了看刘易风,忍不住道:“那就劳刘少东破费了。这礼物我收了。”

    刘易风觉得这样叫有些见外了,他觉得林婆雪这铺子里那个苏安然真的不是一般人。“婆雪,咱们是朋友不是,不如你叫我一身刘大哥或者易风。”

    林婆雪心里觉得刘易风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道:“刘大哥,铺子的生意有些忙,我就先不招呼您了,等过完年,您回来了,咱们在好好聚聚。”她的声音很轻快,让人不自然的会喜欢上了。

    林婆雪其实也不清楚,她对刘易风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他帮了自己家不少的忙。

    苏安然看着林婆雪和刘易风有说有笑的,脸色不由的难看起来。“姑娘……你看这个应该怎么处理?”

    林婆雪听到了叫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刘大哥,那我先去忙了。”

    刘易风点点头,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突然他站住了,看着面色不善的林羽,“你别打扰我们家姑娘。”

    “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家姑娘如此美丽,为何我不能叨扰?”

    林羽听刘易风大言不惭的话,忍不住挑眉道:“姑娘,已经有心上人,你别单相思了。”

    “哦?这为何我没有听到小雪说起?”他吃惊的问道,这事还真的不知情,不过他多多少少对林羽的话有几分的怀疑。“你是我们家姑娘什么,难道什么事情都需要向你报备?别多管闲事了?”

    林羽对刘易风的口气十分的不好,这是少爷看上的人,哪能让别人抢了先,没有看到爷的脸色都黑的跟木炭一样了吗?

    “如果我说我喜欢小雪,能够给她好的生活,而且我想你家老夫人也会同意,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目的,来跟我说这些话,不过我想小雪心里有谁,你我都不清楚,而且我是认真的。”刘易风说完,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林羽对自己可不是一般的不客气,倒真的有几分意思,看来不光是自己一个人对她有好感。

    林婆雪走到苏安然的身边问道:“咋了?有什么事情非要我过来?”

    苏安然的目光落在了林婆雪手上的盒子里。“这是什么?他送的?”

    林婆雪点点头道:“刘大哥送我的生辰礼物。”

    “刘大哥……你们俩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苏安然心里明显的有些吃味,他不喜欢林婆雪对别人那么好。

    林婆雪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苏安然,转身继续收拾东西。苏安然见林婆雪不搭理自己,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你一个姑娘家,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个刘易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婆雪一听这话,脸色不由的难看起来。“你瞎说什么呢,刘大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苏安然别以为你读了几本书,就可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苏安然见林婆雪完全不知自己的情不说,还说这些话,脸色彻底的黑了,他转身就走,眼神冷漠的吓人。“我多管闲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安然,你不想干可以走,我没有勉强你,你以为你是谁呢?我喜欢谁,谁喜欢我,跟你没有半文钱关系,我的事情需要你来插手。”林婆雪也生气了,他这是什么态度,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苏安然眼神冰冷的瞪了一眼林婆雪,林婆雪心里顿时感觉到了害怕,那眼神真的太吓人了,看着苏安然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不过她不喜欢苏安然管着她。

    林羽不知道苏安然和林婆雪吵架的事情,更加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冷战了。“姑娘,怎么书呆子没有来吃饭?”

    “吃你的饭。”林婆雪口气不善,不过没有见到苏安然还真的不习惯,他不吃饭干嘛去了,现在天寒地冻的,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是犯贱,想他干什么,冻死活该。

    不过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小雪,安然是不错的孩子,性子好不说,而且帮了咱们家不少的忙,干活也勤快,你是不是又说他了,要不然他咋不来吃饭呢?我去看看他在屋里没?这么冷的天不吃饭咋行?”孙英絮絮叨叨的说着,放下碗筷去找苏安然,她蛮喜欢苏安然那小伙子的,学问高,人也好。

    林婆雪见自己娘都去找了,她哪里好意思坐在原地吃饭。忍不住嘟囔一句:“真是事多,吃饭都要人叫。”

    苏安然心情不好,他不明白为什么林婆雪到现在都不明白他的心思,要是心里真的没有她,又何苦一直留下来,她说的没有错,自己又是她什么人。

    心里的苦涩范上心头,看着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雪,冷意不由的冒了上来,当他正在沉思,突然听到有人声传来,好像是再叫他。

    一群人中看着那张冻的通红的小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里的不甘都化作乌有,莫名的心疼起来。

    拍拍身上的雪,往人群走去。

    “安然,你别跟小雪一般见识,这丫头有时候口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你看这外头多冷,走,咱们赶快回去。”孙英拉着苏安然的一本正经道。

    “伯娘,我知道了,这事是我不对。”

    “安然,小雪是女娃,你让她点儿,我可没有见过小雪这么担心一个人过。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林丹阳看得出来苏安然喜欢林婆雪,不过他更加怕小雪难过。

    “我才没有担心他,我是担心我做的饭没有人吃,浪费粮食不好。”林婆雪口是心非的样子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姑娘,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苏安然找了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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