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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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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修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此刻站在原地，静静等着疯子奥兰斯出声宣布结果。
“少年，你在害怕吗？不需要向我隐瞒你真实的心情。”奥兰斯已经站到方之修射击的那顶靶子旁边，估计对方完全清楚方之修射击的结果，可他偏偏迟迟不说。
“说实话，我想没有人会不害怕。可是恐惧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军长您尽管说，反正现在已成定局。”他清俊的脸上不带任何消极负面的情绪。
奥兰斯看着远处淡然的少年，蓝灰色的双眼血色浮现而起。只要是对方表现得越淡定沉稳，他就越想把对方的淡然粉碎。
对方拍了拍掌，用惊讶的口吻说着：“真是……出乎意料，十次射击你居然全部射中红心。”
方之修紧绷的神经听到这个结果后不着痕迹地松懈下来：“军长，您现在允许我向前走了吗？”
奥兰斯指了指另一个靶，也就是他射的靶子的位置，笑得分外恶劣：“我允许你看我的艺术。”这人不仅阴险，还异常自恋。
总裁没有耽搁，直接往奥兰斯射击的那顶靶走去。他看到结果心下一沉，那顶靶子上只有一个子弹孔，这意味着对方十发子弹全部精准地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少年，不公布一下我的成果？”奥兰斯斜着身躯倚着他身旁的靶子，漫不经心的神态。
方之修爽快自然，直接告诉对方答案：“军长的每一枪都射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好好考虑选择断下哪根手指。”之前那把短刀不知何时又回到奥兰斯手中，他优雅地握住刀柄朝着少年的双手上下比划。
“不、请允许我耽误一些时间；军长，我觉得您可能漏记了一开始的游戏规则。”方之修站直身，对着奥兰斯露出一副认真的神情。
“哦……”奥兰斯拉长尾音：“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漏记了哪条规则？如果不合理的话，接下来你可是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我们比的是环数，我全都是十环，而长官您也是十环，这一局应该是平局。”方之修有条不紊地列出他的解释，一派坦然之色。
奥兰斯轻声嗤笑：“你的狡辩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报告军长，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非狡辩！”总裁的语气正直得让人没法去怀疑。
对方颔起下摆：“这一局就……遂了你的意。”奥兰斯的轻易让步让方之修不得不警惕他在酝酿着什么，会又有什么样的阴谋继续等着自己。
方之修不禁问出声：“军长，平局怎么算？您还有其他吩咐？”言外之意是说：你要折腾赶紧来，我这辈子还没害怕过，也没后退过。
“走吧，换个场地。”奥兰斯嘴角的纹路加深，突兀地转移阵地。
他沉默地跟在对方身后，在奥兰斯看不见的时候露出深思的表情。
“少年，你会驾驶飞行舰吗？”奥兰斯蓦地转身和方之修聊起天。
“军长我接触过。”方之修如实说道。
奥兰斯用一种深邃的眼光看着对方，似真似假的语气：“你带给我的意外可真不少，如此一来，游戏也会越来越……刺激，真是让人期待。”
他们走进了一处黑暗封闭的训练室，当灯光全部开启后，方之修才得以看到这间训练室的全貌。靶子场可以说是原始的代表，那么这间训练室可以说是全帝国高端技术的汇集点。
这里连墙壁都被漆黑的全息屏幕围成，训练场的左边位置孤立着一架信号接收仪器。奥兰斯以一种绝对轻挑的态度走上前，他背对着方之修，以至于总裁也无法得知对方操纵了什么，训练室中央很快迸发出一波耀眼的光芒，他抬起手微掩双目企图躲过强光的侵扰，再睁开眼时，两台银蓝色流畅线型的飞行战舰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次格伽艾林学院派给他和公爵的飞行舰，质量应该也在上乘的行列中，但和眼前的战舰相比，还是无法媲美。连方之修这种对飞行舰没有任何研究的少年，也看得出两者间的差距。
”军长？”方之修等着对方的解释。
奥兰斯触摸着银蓝色战舰的机翼，视线却放在少年身上：“这是第三军团的特殊战舰，深海一号。”他顿了下笑出声：“至于要做什么，你一定猜到了。”
方之修挑起合适的笑容：“能见到深蓝一号，是我的荣幸。不过启禀军长，我并不聪明，也不敢擅自揣测您的想法。”
“少年，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不介意回答你。”他的面前很快出现悬浮的屏幕，奥兰斯修长的食指定在一个点上：“这里有虚拟飞行训练体验，真实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里面会设有各种障碍，我蓝方你红方，相互争夺最后胜利的刺刀军旗。”
“双方之间可以用任何手段来攻击对方？不论伤残度，只以军旗为胜利标志，是吗？”方之修提出他的问题。
奥兰斯给出简洁的答复：“军旗一到手即是胜利。”
他乖张地颔下首，语气执着：“我能熟悉下深海一号吗？”
“深海一号确实比一般飞行舰要复杂几倍，我准许你的请求，二十分钟后争夺正式开始，你现在可以进入深海一号熟悉一下。”奥兰斯笑得优雅。
方之修迅速跳上其中一架深海一号，奥兰斯的视线一路跟随在他身后，然而他也已经没法顾及。
奥兰斯刚才的话并没有夸大，普通飞行舰的的确确不能和深海一号相比较，它的内部操控系统无比复杂，有一点值得庆幸，深海一号的基本操作键倒是和普通舰相差不了多少。方之修拼命吸收着操控指南里的程序指示，汗水从他清秀年轻的面颊处无声滑落，他依旧在争分夺秒地学习技能。
“警告，二十分钟还剩下三分钟，请您做好准备。”深海一号的系统提示刚刚结束，奥兰斯的声音便响起：“我亲爱的少年，游戏快开始了。”
方之修坐上主驾驶座，这时他已经停止吸收教程，双手一一抚过操纵台上的每个按键，冷静地回答对方：“是的，军长。”
话音刚落下，舰外的环境瞬间改变，方之修此刻看到的是一望无垠的褐色荒漠。
“您现在处于美尔荒漠星系，暂无危险靠近。”深海一号机械冰冷的声音响起。
方之修点开操控屏幕，开始查看详细地图。刺刀军旗所在的暗光星系与美尔荒漠星系隔着一百来个空间度的距离，这段差距太远，即便是深海一号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抵达。
总裁暗自猜测疯子奥兰斯是不是也在美尔荒漠星系，他可不想一开始便倒霉的碰上对方。和对方打交道太费时费力，要知道第三军团的奥兰斯可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不打算在这个星系久留，找准了下一个星系索性开启了启动键，驾驶深海一号离开褐色荒漠的美尔星系。
深海一号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全自动反应型智能系统，奥兰斯大概设定了操作权限，把它转换为半自动式智能。现在在平稳的星际中航行，并不需要方之修一路操作。而总裁利用自动飞行时间，又开始海量吸纳深海一号的飞行技能，他甚至开始给自己铺路——万一自己输了……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东南方向的巨型星际风暴潮往我们所在的方向高速前进，危险系数高达百分之七十五，请尽快解除危机！”深海一号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方之修立刻清醒，紧急情况下只能靠人来操纵飞行战舰，现在他就算想要后退也已经来不及了！
“警报，巨星星际风暴潮正在覆盖我们！”星际风暴潮如同深黑色的厚重雾霾把深海一号飞行战舰密不透风地包围住。它之所以危险系数这么大，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飞行舰一旦被卷入星际风暴潮里，便会被星际风暴潮极速的威力冲击得失去动力，最终导致舰体瓦解；二是被星际风暴潮覆盖住，飞行舰即使能抵挡住巨大的极速冲击，但在一片漆黑里极度容易迷失方向，普通人根本走不出巨型的星际风暴潮。
方之修看着舰外逐渐被浓重的黑屋笼罩，他坐在驾驶座上的身躯紧绷，双手青筋突现。
“这种没有退路的情况，你只能往前冲，拼死一搏。”在去燕云杉星系采集冰瓷能源石时，方之修和蒂斯也曾遇到过险境，虽然那时候没有现在的情形严峻。
他的双手快速在操控台上滑动，方之修此刻把深海一号的飞行速度调到极限，他是打算冲入星际风暴潮的中心，它的中心位置是全风暴潮里速度最缓的地带，也是黑色笼罩最稀薄的区域。
“前方危险，冲击威力达到二十级，请认真考虑！前方危机，请认真考虑！”深海一号不断发出警报，方之修完全忽视警报。
“执行命令！全力搜寻星际风暴潮的中心口！”总裁手掌心微微濡湿，语气不容置疑。
“紧急，深海一号机身损坏百分之十，灵敏度下降，能源消耗量正在不断加大。”
耳边是战舰呼啸的声响，混杂着一丝风暴潮撞击的破裂声音。方之修依旧执着前行，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风暴潮中心！好在这份坚持并没有错，方之修在重重黑暗包围中终于发现了一处丝较为光亮的区域，他没有一丝犹豫便驾驶着深海一号往那个地方闯去！
方之修终于突破星际风暴潮的包围，他还没有得及从这场浩大的灾难里放松下来，尖锐的警报声再次拉响：“前方潜伏危险！注意！”
“这真是个见面的绝佳时间，我的少年。”是疯子奥兰斯！
奥兰斯操纵着飞行战舰，极快地释放着能量武器，方之修堪堪躲过，但是深海一号还是受到重创。
“继续——”奥兰斯拉长了音调，带着明显的笑意。
对方的攻击密集且非常诡异，方之修根本闪躲不及，也无从反击；如果攻击继续下去，他一定会输！输得彻底！
“深海一号损伤高达百分之八十！”
“深海一号损伤高达百分之八十五……”系统不断警报。
方之修咬紧牙，第一次觉得失败和自己靠得如此近，就在他挣扎的最后，奥兰斯竟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奥兰斯的语气带着遗憾：“看来不能玩到最后了，有位尊敬的客人到访……”
方之修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此刻站在原地，静静等着疯子奥兰斯出声宣布结果。
“少年，你在害怕吗？不需要向我隐瞒你真实的心情。”奥兰斯已经站到方之修射击的那顶靶子旁边，估计对方完全清楚方之修射击的结果，可他偏偏迟迟不说。
“说实话，我想没有人会不害怕。可是恐惧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军长您尽管说，反正现在已成定局。”他清俊的脸上不带任何消极负面的情绪。
奥兰斯看着远处淡然的少年，蓝灰色的双眼血色浮现而起。只要是对方表现得越淡定沉稳，他就越想把对方的淡然粉碎。
对方拍了拍掌，用惊讶的口吻说着：“真是……出乎意料，十次射击你居然全部射中红心。”
方之修紧绷的神经听到这个结果后不着痕迹地松懈下来：“军长，您现在允许我向前走了吗？”
奥兰斯指了指另一个靶，也就是他射的靶子的位置，笑得分外恶劣：“我允许你看我的艺术。”这人不仅阴险，还异常自恋。
总裁没有耽搁，直接往奥兰斯射击的那顶靶走去。他看到结果心下一沉，那顶靶子上只有一个子弹孔，这意味着对方十发子弹全部精准地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少年，不公布一下我的成果？”奥兰斯斜着身躯倚着他身旁的靶子，漫不经心的神态。
方之修爽快自然，直接告诉对方答案：“军长的每一枪都射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让你好好考虑选择断下哪根手指。”之前那把短刀不知何时又回到奥兰斯手中，他优雅地握住刀柄朝着少年的双手上下比划。
“不、请允许我耽误一些时间；军长，我觉得您可能漏记了一开始的游戏规则。”方之修站直身，对着奥兰斯露出一副认真的神情。
“哦……”奥兰斯拉长尾音：“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漏记了哪条规则？如果不合理的话，接下来你可是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我们比的是环数，我全都是十环，而长官您也是十环，这一局应该是平局。”方之修有条不紊地列出他的解释，一派坦然之色。
奥兰斯轻声嗤笑：“你的狡辩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报告军长，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非狡辩！”总裁的语气正直得让人没法去怀疑。
对方颔起下摆：“这一局就……遂了你的意。”奥兰斯的轻易让步让方之修不得不警惕他在酝酿着什么，会又有什么样的阴谋继续等着自己。
方之修不禁问出声：“军长，平局怎么算？您还有其他吩咐？”言外之意是说：你要折腾赶紧来，我这辈子还没害怕过，也没后退过。
“走吧，换个场地。”奥兰斯嘴角的纹路加深，突兀地转移阵地。
他沉默地跟在对方身后，在奥兰斯看不见的时候露出深思的表情。
“少年，你会驾驶飞行舰吗？”奥兰斯蓦地转身和方之修聊起天。
“军长我接触过。”方之修如实说道。
奥兰斯用一种深邃的眼光看着对方，似真似假的语气：“你带给我的意外可真不少，如此一来，游戏也会越来越……刺激，真是让人期待。”
他们走进了一处黑暗封闭的训练室，当灯光全部开启后，方之修才得以看到这间训练室的全貌。靶子场可以说是原始的代表，那么这间训练室可以说是全帝国高端技术的汇集点。
这里连墙壁都被漆黑的全息屏幕围成，训练场的左边位置孤立着一架信号接收仪器。奥兰斯以一种绝对轻挑的态度走上前，他背对着方之修，以至于总裁也无法得知对方操纵了什么，训练室中央很快迸发出一波耀眼的光芒，他抬起手微掩双目企图躲过强光的侵扰，再睁开眼时，两台银蓝色流畅线型的飞行战舰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次格伽艾林学院派给他和公爵的飞行舰，质量应该也在上乘的行列中，但和眼前的战舰相比，还是无法媲美。连方之修这种对飞行舰没有任何研究的少年，也看得出两者间的差距。
”军长？”方之修等着对方的解释。
奥兰斯触摸着银蓝色战舰的机翼，视线却放在少年身上：“这是第三军团的特殊战舰，深海一号。”他顿了下笑出声：“至于要做什么，你一定猜到了。”
方之修挑起合适的笑容：“能见到深蓝一号，是我的荣幸。不过启禀军长，我并不聪明，也不敢擅自揣测您的想法。”
“少年，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不介意回答你。”他的面前很快出现悬浮的屏幕，奥兰斯修长的食指定在一个点上：“这里有虚拟飞行训练体验，真实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里面会设有各种障碍，我蓝方你红方，相互争夺最后胜利的刺刀军旗。”
“双方之间可以用任何手段来攻击对方？不论伤残度，只以军旗为胜利标志，是吗？”方之修提出他的问题。
奥兰斯给出简洁的答复：“军旗一到手即是胜利。”
他乖张地颔下首，语气执着：“我能熟悉下深海一号吗？”
“深海一号确实比一般飞行舰要复杂几倍，我准许你的请求，二十分钟后争夺正式开始，你现在可以进入深海一号熟悉一下。”奥兰斯笑得优雅。
方之修迅速跳上其中一架深海一号，奥兰斯的视线一路跟随在他身后，然而他也已经没法顾及。
奥兰斯刚才的话并没有夸大，普通飞行舰的的确确不能和深海一号相比较，它的内部操控系统无比复杂，有一点值得庆幸，深海一号的基本操作键倒是和普通舰相差不了多少。方之修拼命吸收着操控指南里的程序指示，汗水从他清秀年轻的面颊处无声滑落，他依旧在争分夺秒地学习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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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修坐上主驾驶座，这时他已经停止吸收教程，双手一一抚过操纵台上的每个按键，冷静地回答对方：“是的，军长。”
话音刚落下，舰外的环境瞬间改变，方之修此刻看到的是一望无垠的褐色荒漠。
“您现在处于美尔荒漠星系，暂无危险靠近。”深海一号机械冰冷的声音响起。
方之修点开操控屏幕，开始查看详细地图。刺刀军旗所在的暗光星系与美尔荒漠星系隔着一百来个空间度的距离，这段差距太远，即便是深海一号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抵达。
总裁暗自猜测疯子奥兰斯是不是也在美尔荒漠星系，他可不想一开始便倒霉的碰上对方。和对方打交道太费时费力，要知道第三军团的奥兰斯可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不打算在这个星系久留，找准了下一个星系索性开启了启动键，驾驶深海一号离开褐色荒漠的美尔星系。
深海一号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全自动反应型智能系统，奥兰斯大概设定了操作权限，把它转换为半自动式智能。现在在平稳的星际中航行，并不需要方之修一路操作。而总裁利用自动飞行时间，又开始海量吸纳深海一号的飞行技能，他甚至开始给自己铺路——万一自己输了……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东南方向的巨型星际风暴潮往我们所在的方向高速前进，危险系数高达百分之七十五，请尽快解除危机！”深海一号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方之修立刻清醒，紧急情况下只能靠人来操纵飞行战舰，现在他就算想要后退也已经来不及了！
“警报，巨星星际风暴潮正在覆盖我们！”星际风暴潮如同深黑色的厚重雾霾把深海一号飞行战舰密不透风地包围住。它之所以危险系数这么大，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飞行舰一旦被卷入星际风暴潮里，便会被星际风暴潮极速的威力冲击得失去动力，最终导致舰体瓦解；二是被星际风暴潮覆盖住，飞行舰即使能抵挡住巨大的极速冲击，但在一片漆黑里极度容易迷失方向，普通人根本走不出巨型的星际风暴潮。
方之修看着舰外逐渐被浓重的黑屋笼罩，他坐在驾驶座上的身躯紧绷，双手青筋突现。
“这种没有退路的情况，你只能往前冲，拼死一搏。”在去燕云杉星系采集冰瓷能源石时，方之修和蒂斯也曾遇到过险境，虽然那时候没有现在的情形严峻。
他的双手快速在操控台上滑动，方之修此刻把深海一号的飞行速度调到极限，他是打算冲入星际风暴潮的中心，它的中心位置是全风暴潮里速度最缓的地带，也是黑色笼罩最稀薄的区域。
“前方危险，冲击威力达到二十级，请认真考虑！前方危机，请认真考虑！”深海一号不断发出警报，方之修完全忽视警报。
“执行命令！全力搜寻星际风暴潮的中心口！”总裁手掌心微微濡湿，语气不容置疑。
“紧急，深海一号机身损坏百分之十，灵敏度下降，能源消耗量正在不断加大。”
耳边是战舰呼啸的声响，混杂着一丝风暴潮撞击的破裂声音。方之修依旧执着前行，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风暴潮中心！好在这份坚持并没有错，方之修在重重黑暗包围中终于发现了一处丝较为光亮的区域，他没有一丝犹豫便驾驶着深海一号往那个地方闯去！
方之修终于突破星际风暴潮的包围，他还没有得及从这场浩大的灾难里放松下来，尖锐的警报声再次拉响：“前方潜伏危险！注意！”
“这真是个见面的绝佳时间，我的少年。”是疯子奥兰斯！
奥兰斯操纵着飞行战舰，极快地释放着能量武器，方之修堪堪躲过，但是深海一号还是受到重创。
“继续——”奥兰斯拉长了音调，带着明显的笑意。
对方的攻击密集且非常诡异，方之修根本闪躲不及，也无从反击；如果攻击继续下去，他一定会输！输得彻底！
“深海一号损伤高达百分之八十！”
“深海一号损伤高达百分之八十五……”系统不断警报。
方之修咬紧牙，第一次觉得失败和自己靠得如此近，就在他挣扎的最后，奥兰斯竟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奥兰斯的语气带着遗憾：“看来不能玩到最后了，有位尊敬的客人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