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君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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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琦在多年以后，回想起第一次生理期的经历，还会觉得尴尬异常且记忆犹新。
那天，在课堂上，向来认真的骆琦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老师的声音越发飘渺，黑板上的字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都看不明白，就连握笔的手也失去了写字的力气。
骆琦挺直的腰板渐渐弯曲，直到完全趴在了课桌上，额头沁出层层细密的汗珠。
付倩小声提醒她，“骆琦，老师已经朝这边瞥了好几眼，你快点坐直，别在课上打瞌睡啊。”
可谁能知道，骆琦的头脑其实无比清醒，只是肚子越来越痛，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
老师早就注意到骆琦的反常，“骆琦！”
骆琦打了个冷颤，只好强忍着站起身来，“老师我想上厕所。”
“去吧。”
骆琦快步离开了教室，那一刻，骆琦觉得身后一下黏住了全班几十双眼睛。
在厕所的格子间里，骆琦发现自己的裤子染上了血迹，她用纸擦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擦不干净。身体越来越冷，骆琦的眉头也越来越紧。她把裤子揉得皱皱巴巴的，躲在厕所的格子间里偷偷地哭，要是她死了，阿爸该怎么办呢？
“付倩，你去厕所看看骆琦怎么回事？”一节课都快下课了，老师不见骆琦回来，有点担心。
“好的。”付倩早在位置上坐如针毡了，拔腿就往厕所方向跑去。
“骆琦，骆琦，你在吗？”付倩走进厕所。
“付倩，我……我在。”骆琦默默擦干了眼泪。
“你怎么了？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
“付倩，我觉得我活不久了。”骆琦的声音带着哽咽。
“嗯？怎么了？”
“我一直在流血，一直在流，我止不住它。”
“你先把门开开。”付倩拍了拍格子间的门。
“吱呀。”门开了，付倩看到一片刺目的红色血迹，反应过来。“呵呵，小妞，你这是来例假了，死不了。”
“啊？什么？”
“每个女生都……”付倩帮骆琦普及了生理卫生知识。
“哦，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骆琦破滴为笑。
“等着，我发个微信。”付倩走出格子间，心里泛出一丝酸涩。这个小姑娘生活过得是有多艰苦，例假都比别人延迟了好几年。这姑娘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第一次经历月经，居然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第一次经历腹痛，也以为忍着就好了。
还没下课，付倩只能发微信：快帮我问同学借片卫生棉，然后送过来。
手机在桌下振动了一下，罗子涛偷偷地拿出手机，迅速打开了微信。看到微信内容后，眉心微蹙。
“帮我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罗子涛用手臂推了推李峒，手机从桌底递了过去。
李峒低头扫了一眼聊天框内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付倩又来了一条连环夺命信息：快点！腿蹲麻了。
“……”罗子涛求救的眼神看向李峒。
“别这样看，我爱莫能助！”李峒回想起刚刚骆琦去厕所时，裤子上的那一片红色的印迹。嘴角微扬，又说：“我可以帮你。”
“谢谢峒哥！”罗子涛松了一口气。
“叮铃铃……”下课铃声恰好响起，老师宣布下课，班上立刻人声鼎沸起来。
“谁有姨妈巾？借来。”李峒站起身，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话音刚落，班级立马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送……送你，不用还。”班里最腼腆、内向的宋静静从前排走近李峒，然后畏畏缩缩的从袋里掏出一片卫生棉，递给李峒。
宋静静涨红了脸，低下了头，李峒轻声道了谢。宋静静忽然眼睛放着异样的光，微笑着，抬起头来，对他瞥了一眼。
“你别误会，是他要用。脚气犯了，当鞋垫用。”李峒手指着罗子涛，眼神犀利地看着他。罗子涛在李峒的目光注视下低下了头，跟默认了一样。
“……”
“……”
“……”
李峒将卫生棉递给了罗子涛，然后趴在桌上睡起觉来。
“李峒，你够狠的。”罗子涛朝卫生角狠狠地猝了一口。拿起卫生棉塞入口袋，往女厕所走去。
“哈哈哈……”罗子涛刚走出教室，就听到教室传来的一阵哄笑声。
“操，太丢人了！”这个付倩，老子被你害死了。
付倩看到罗子涛一副气鼓鼓的表情，“怎么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你还说，我被你害惨了，教室都不好回去了。”
“嗯？”
罗子涛将事情经过跟付倩说了。
“哈哈……亏他想的出。”付倩笑得直不起腰来。
罗子涛看她居然还笑得出，并没有要为自己“报仇”的意思，转身想离开。
“你人可以走，外套留下。”付倩扯着罗子涛的衣领。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罗子涛还是脱下了外套。
付倩拿到了衣服和卫生棉，摆了摆手，让罗子涛离开了。
骆琦担心别人看到如此“丢人”的自己，回教室时，更是一步都迈不出去。付倩挽起骆琦的手臂，将骆琦带到位置上。
“……装扮还挺时尚。”罗子涛看见自己的衣服，正围在骆琦的腰上。
“谢谢你的衣服。”骆琦回头跟罗子涛道了谢。
“不客气。”突然罗子涛的脸颊绯红了，就像两片石榴花瓣，飞贴到他的腮上似的。
“谢他？不是应该谢谢我么？”
李峒抬头看了眼骆琦，又侧脸看向罗子涛，思维一顿：这小子脸红？
“你就这点出息？”李峒在嘲笑他。
“谢谢！”骆琦还是跟李峒道了谢。
“口头道谢没诚意！”
“额……”
“要谢就要来点实际的。”
“什么？”
“帮我个忙，在本次运动会得到三千米比赛的冠军。”
“为什么？”
“我跟姚欢约定好，她得到三千米跑步的冠军，就能跟我和好。”这姚欢鬼点子太多，打算用钱买冠军，其他选手只要中途放弃比赛，就能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李峒现在不得不未雨绸缪。
“你要我破坏你们的约定？”
“嗯，我不想给她机会。”
“不，我不参加。”
“嗯？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换其他的，这件事我不能做。”
“我就这个要求，没其他的。你不答应，后果自负。”
“你就只会威胁人吗？”
“嗯。”
“好，以后只要你不再找我的麻烦，我就答应你。”
李峒：“君子一言。”
骆琦：“驷马难追！”
骆琦在多年以后，回想起第一次生理期的经历，还会觉得尴尬异常且记忆犹新。
那天，在课堂上，向来认真的骆琦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老师的声音越发飘渺，黑板上的字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都看不明白，就连握笔的手也失去了写字的力气。
骆琦挺直的腰板渐渐弯曲，直到完全趴在了课桌上，额头沁出层层细密的汗珠。
付倩小声提醒她，“骆琦，老师已经朝这边瞥了好几眼，你快点坐直，别在课上打瞌睡啊。”
可谁能知道，骆琦的头脑其实无比清醒，只是肚子越来越痛，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
老师早就注意到骆琦的反常，“骆琦！”
骆琦打了个冷颤，只好强忍着站起身来，“老师我想上厕所。”
“去吧。”
骆琦快步离开了教室，那一刻，骆琦觉得身后一下黏住了全班几十双眼睛。
在厕所的格子间里，骆琦发现自己的裤子染上了血迹，她用纸擦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都擦不干净。身体越来越冷，骆琦的眉头也越来越紧。她把裤子揉得皱皱巴巴的，躲在厕所的格子间里偷偷地哭，要是她死了，阿爸该怎么办呢？
“付倩，你去厕所看看骆琦怎么回事？”一节课都快下课了，老师不见骆琦回来，有点担心。
“好的。”付倩早在位置上坐如针毡了，拔腿就往厕所方向跑去。
“骆琦，骆琦，你在吗？”付倩走进厕所。
“付倩，我……我在。”骆琦默默擦干了眼泪。
“你怎么了？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
“付倩，我觉得我活不久了。”骆琦的声音带着哽咽。
“嗯？怎么了？”
“我一直在流血，一直在流，我止不住它。”
“你先把门开开。”付倩拍了拍格子间的门。
“吱呀。”门开了，付倩看到一片刺目的红色血迹，反应过来。“呵呵，小妞，你这是来例假了，死不了。”
“啊？什么？”
“每个女生都……”付倩帮骆琦普及了生理卫生知识。
“哦，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骆琦破滴为笑。
“等着，我发个微信。”付倩走出格子间，心里泛出一丝酸涩。这个小姑娘生活过得是有多艰苦，例假都比别人延迟了好几年。这姑娘也不了解自己的身体，第一次经历月经，居然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第一次经历腹痛，也以为忍着就好了。
还没下课，付倩只能发微信：快帮我问同学借片卫生棉，然后送过来。
手机在桌下振动了一下，罗子涛偷偷地拿出手机，迅速打开了微信。看到微信内容后，眉心微蹙。
“帮我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罗子涛用手臂推了推李峒，手机从桌底递了过去。
李峒低头扫了一眼聊天框内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付倩又来了一条连环夺命信息：快点！腿蹲麻了。
“……”罗子涛求救的眼神看向李峒。
“别这样看，我爱莫能助！”李峒回想起刚刚骆琦去厕所时，裤子上的那一片红色的印迹。嘴角微扬，又说：“我可以帮你。”
“谢谢峒哥！”罗子涛松了一口气。
“叮铃铃……”下课铃声恰好响起，老师宣布下课，班上立刻人声鼎沸起来。
“谁有姨妈巾？借来。”李峒站起身，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话音刚落，班级立马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送……送你，不用还。”班里最腼腆、内向的宋静静从前排走近李峒，然后畏畏缩缩的从袋里掏出一片卫生棉，递给李峒。
宋静静涨红了脸，低下了头，李峒轻声道了谢。宋静静忽然眼睛放着异样的光，微笑着，抬起头来，对他瞥了一眼。
“你别误会，是他要用。脚气犯了，当鞋垫用。”李峒手指着罗子涛，眼神犀利地看着他。罗子涛在李峒的目光注视下低下了头，跟默认了一样。
“……”
“……”
“……”
李峒将卫生棉递给了罗子涛，然后趴在桌上睡起觉来。
“李峒，你够狠的。”罗子涛朝卫生角狠狠地猝了一口。拿起卫生棉塞入口袋，往女厕所走去。
“哈哈哈……”罗子涛刚走出教室，就听到教室传来的一阵哄笑声。
“操，太丢人了！”这个付倩，老子被你害死了。
付倩看到罗子涛一副气鼓鼓的表情，“怎么了？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你还说，我被你害惨了，教室都不好回去了。”
“嗯？”
罗子涛将事情经过跟付倩说了。
“哈哈……亏他想的出。”付倩笑得直不起腰来。
罗子涛看她居然还笑得出，并没有要为自己“报仇”的意思，转身想离开。
“你人可以走，外套留下。”付倩扯着罗子涛的衣领。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罗子涛还是脱下了外套。
付倩拿到了衣服和卫生棉，摆了摆手，让罗子涛离开了。
骆琦担心别人看到如此“丢人”的自己，回教室时，更是一步都迈不出去。付倩挽起骆琦的手臂，将骆琦带到位置上。
“……装扮还挺时尚。”罗子涛看见自己的衣服，正围在骆琦的腰上。
“谢谢你的衣服。”骆琦回头跟罗子涛道了谢。
“不客气。”突然罗子涛的脸颊绯红了，就像两片石榴花瓣，飞贴到他的腮上似的。
“谢他？不是应该谢谢我么？”
李峒抬头看了眼骆琦，又侧脸看向罗子涛，思维一顿：这小子脸红？
“你就这点出息？”李峒在嘲笑他。
“谢谢！”骆琦还是跟李峒道了谢。
“口头道谢没诚意！”
“额……”
“要谢就要来点实际的。”
“什么？”
“帮我个忙，在本次运动会得到三千米比赛的冠军。”
“为什么？”
“我跟姚欢约定好，她得到三千米跑步的冠军，就能跟我和好。”这姚欢鬼点子太多，打算用钱买冠军，其他选手只要中途放弃比赛，就能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李峒现在不得不未雨绸缪。
“你要我破坏你们的约定？”
“嗯，我不想给她机会。”
“不，我不参加。”
“嗯？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换其他的，这件事我不能做。”
“我就这个要求，没其他的。你不答应，后果自负。”
“你就只会威胁人吗？”
“嗯。”
“好，以后只要你不再找我的麻烦，我就答应你。”
李峒：“君子一言。”
骆琦：“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