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生前舍命，死后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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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自己跟至强秩序者的差距吗？
哪怕是被无限削弱，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眼看着那异类秩序者手上的太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周北辰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思量流转之际，忽然一个浑厚的歌声传来，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旗正飘飘，马正潇潇……”
“好男儿，报国在今朝……”
在歌声中似有战火轰鸣，似有硝烟滚动，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瞬间将空气都给凝固了起来。
“华夏……军……”
“遇之……必杀……”
异类秩序者手上的太刀突兀的悬停在了半空，戛然而止。
他有些木讷的转过头，朝着祠堂大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这是……”
死里逃生的周北辰循声看去，双眼之中顿时写满了震惊。
鼻夹没来由的一阵泛酸。
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副画面，再次被拉到回到了那个硝烟四起的年代。
那一年那一天，在小溪村的战场上，有个看不清相貌的川军军人，正目不斜视愤怒的看着侵略者。
“在我们这些吃军粮的人倒下之前，还轮不到你们这帮小鬼上前线拼命。”
说话的腔调带着浓重的川音，对着他身边的小战士微微一笑，随后将武器横握在胸，“冲锋！杀！”
周北辰不可思议的艰难站起身来，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在天赋技能洞察开启的情况下，他清楚的看见，这位衣衫褴褛的军人，分明就只是个岁数没有超过三十的汉子而已。
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舍生忘死，就是不敢愧对这片土地，愧对这片土地上曾经生活过的列祖列宗……
“旗正飘飘，马正潇潇。”
整个人失神的不断念叨着，周北辰就算再如何少年老成，也不过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生在和平年代，有无数光怪陆离的经历，也根本没体验过眼前这幕给他带来的震撼。
在画面中，那异类秩序者，似乎是觉察到了危机。
双手握刀猛然转向，头也不回的挥刀劈砍了过去。
而这位老兵，冲锋的姿势远远谈不上标准，却透出股一往无前的悍勇。
两兵相接，刹那之中火光迸裂。
仅在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交手了十几次，速度之快连周北辰的眼睛都没办法尽数捕捉。
这宿命之的中一战，没有花式，也没有试探，每一招都抱着必杀之心。
短短的十几分钟后，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极为强大的压制，让异类秩序者出刀的速度渐渐缓慢了下来。
老兵瞅准了一个间隙，只听他怒吼一声，刺刀稳准狠的洞穿了侵略者的心脏。
一时间天地色变，竟是连周北辰自己也分辨不出梦幻现实。
只是当意识回归到身体之后，那名异类秩序者就躺在他的面前，死的不能再死了。
……
“老周！老周你怎么样了？”
“老大他们很快就会过来，可别吓唬我，你有事没事？”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浑身缠满了绷带的杨青时，气喘如牛的从村子里跑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群青壮村民，各个手上都拿起了扁担锄头。
刚才无论杨青时说什么，他们都执意要保住自家的祠堂不受破坏。
“我没事，地上躺的那个，是异类的至强序列者。”
周北辰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一柄满是血迹的刺刀。
“至强？你说这东西是个至强？”
“这怎么可能？！”
杨青时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好使了，听了周北辰的话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周先生，我们村的祠堂没问题了吧？”
“这个家伙可是杀人凶手，我们必须要报警，将他绳之以法！”
孙方谏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想要掩过自己内心的恐惧。
“没问题了？你们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
“那好，我现在就让你们看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整件事的真相！”
并没有接杨青时的话，周北辰表情麻木的扫过身后的这群小溪村村民。
天赋技能不计消耗的施展开来，眨眼间便将所有人都笼罩了其中。
“那，那是我爷爷和奶奶？”
“我没看错吧？那个人是我的外公？”
片刻后，所有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在祠堂的门楼下，密密麻麻上百号人影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对着周北辰手上的刺刀不断磕头。
其中有不少人影被认了出来，都是小溪村村民供奉在祠堂里的列祖列宗。
“周先生，这，这是什么情况？”
孙方谏汤膛目结舌的踉跄着上前了几步，他也在人影里看到了自己久违的父亲。
“你们可以理解成天眼之类的通灵术。”
“接下来瞪大了眼睛好好看清楚，你们的先人到底跪拜的是什么？”
周北辰冷笑两声大手一挥，强忍着极度的虚弱，将自己在那三颗空弹壳和乱葬岗里看到的画面，呈现在了每一个人面前。
于是接下来，包括杨青时在内，整个祠堂前都鸦雀无声。
“供奉和祭祀先祖无可厚非，但你们这些所谓的孝子贤孙却忘了根。”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是有先烈生前舍命，死后忘我的在替咱们每个人负重前行！”
周北辰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听上去如泣如诉。
真个小溪村的村民，在看到了那些画面后，不少人当场嚎啕大哭起来，他们到现在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让祖宗们彻底蒙羞了啊！
“1943年秋，倭寇狰狞，犯我国土，我部新编三十三人，本欲奔赴前线，后接上峰严令，命我部狙击小股入境倭寇……”
“狙击三月有余，此敌狡诈，动因不明，武器战术皆未有耳闻，至此伤亡者超半数，需原地补给，募兵之后，再行追击……”
“近日追至江阴崇山，敌有怪力者出，我部折损过半，其重创……”
“今日遭遇，再做鏖战，我部所剩五不存一，远数里外有小溪一村，退无可退，明晨当死战，绝不漏敌一人，再殃无辜……”
——《川·军陈氏少尉日记》
这就是自己跟至强秩序者的差距吗？
哪怕是被无限削弱，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眼看着那异类秩序者手上的太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周北辰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思量流转之际，忽然一个浑厚的歌声传来，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旗正飘飘，马正潇潇……”
“好男儿，报国在今朝……”
在歌声中似有战火轰鸣，似有硝烟滚动，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瞬间将空气都给凝固了起来。
“华夏……军……”
“遇之……必杀……”
异类秩序者手上的太刀突兀的悬停在了半空，戛然而止。
他有些木讷的转过头，朝着祠堂大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这是……”
死里逃生的周北辰循声看去，双眼之中顿时写满了震惊。
鼻夹没来由的一阵泛酸。
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副画面，再次被拉到回到了那个硝烟四起的年代。
那一年那一天，在小溪村的战场上，有个看不清相貌的川军军人，正目不斜视愤怒的看着侵略者。
“在我们这些吃军粮的人倒下之前，还轮不到你们这帮小鬼上前线拼命。”
说话的腔调带着浓重的川音，对着他身边的小战士微微一笑，随后将武器横握在胸，“冲锋！杀！”
周北辰不可思议的艰难站起身来，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在天赋技能洞察开启的情况下，他清楚的看见，这位衣衫褴褛的军人，分明就只是个岁数没有超过三十的汉子而已。
他的所作所为，他的舍生忘死，就是不敢愧对这片土地，愧对这片土地上曾经生活过的列祖列宗……
“旗正飘飘，马正潇潇。”
整个人失神的不断念叨着，周北辰就算再如何少年老成，也不过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生在和平年代，有无数光怪陆离的经历，也根本没体验过眼前这幕给他带来的震撼。
在画面中，那异类秩序者，似乎是觉察到了危机。
双手握刀猛然转向，头也不回的挥刀劈砍了过去。
而这位老兵，冲锋的姿势远远谈不上标准，却透出股一往无前的悍勇。
两兵相接，刹那之中火光迸裂。
仅在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交手了十几次，速度之快连周北辰的眼睛都没办法尽数捕捉。
这宿命之的中一战，没有花式，也没有试探，每一招都抱着必杀之心。
短短的十几分钟后，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极为强大的压制，让异类秩序者出刀的速度渐渐缓慢了下来。
老兵瞅准了一个间隙，只听他怒吼一声，刺刀稳准狠的洞穿了侵略者的心脏。
一时间天地色变，竟是连周北辰自己也分辨不出梦幻现实。
只是当意识回归到身体之后，那名异类秩序者就躺在他的面前，死的不能再死了。
……
“老周！老周你怎么样了？”
“老大他们很快就会过来，可别吓唬我，你有事没事？”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浑身缠满了绷带的杨青时，气喘如牛的从村子里跑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群青壮村民，各个手上都拿起了扁担锄头。
刚才无论杨青时说什么，他们都执意要保住自家的祠堂不受破坏。
“我没事，地上躺的那个，是异类的至强序列者。”
周北辰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手上还拿着一柄满是血迹的刺刀。
“至强？你说这东西是个至强？”
“这怎么可能？！”
杨青时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好使了，听了周北辰的话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周先生，我们村的祠堂没问题了吧？”
“这个家伙可是杀人凶手，我们必须要报警，将他绳之以法！”
孙方谏情绪激动的大吼大叫，想要掩过自己内心的恐惧。
“没问题了？你们不是想要知道真相吗？”
“那好，我现在就让你们看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整件事的真相！”
并没有接杨青时的话，周北辰表情麻木的扫过身后的这群小溪村村民。
天赋技能不计消耗的施展开来，眨眼间便将所有人都笼罩了其中。
“那，那是我爷爷和奶奶？”
“我没看错吧？那个人是我的外公？”
片刻后，所有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在祠堂的门楼下，密密麻麻上百号人影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对着周北辰手上的刺刀不断磕头。
其中有不少人影被认了出来，都是小溪村村民供奉在祠堂里的列祖列宗。
“周先生，这，这是什么情况？”
孙方谏汤膛目结舌的踉跄着上前了几步，他也在人影里看到了自己久违的父亲。
“你们可以理解成天眼之类的通灵术。”
“接下来瞪大了眼睛好好看清楚，你们的先人到底跪拜的是什么？”
周北辰冷笑两声大手一挥，强忍着极度的虚弱，将自己在那三颗空弹壳和乱葬岗里看到的画面，呈现在了每一个人面前。
于是接下来，包括杨青时在内，整个祠堂前都鸦雀无声。
“供奉和祭祀先祖无可厚非，但你们这些所谓的孝子贤孙却忘了根。”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是有先烈生前舍命，死后忘我的在替咱们每个人负重前行！”
周北辰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听上去如泣如诉。
真个小溪村的村民，在看到了那些画面后，不少人当场嚎啕大哭起来，他们到现在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让祖宗们彻底蒙羞了啊！
“1943年秋，倭寇狰狞，犯我国土，我部新编三十三人，本欲奔赴前线，后接上峰严令，命我部狙击小股入境倭寇……”
“狙击三月有余，此敌狡诈，动因不明，武器战术皆未有耳闻，至此伤亡者超半数，需原地补给，募兵之后，再行追击……”
“近日追至江阴崇山，敌有怪力者出，我部折损过半，其重创……”
“今日遭遇，再做鏖战，我部所剩五不存一，远数里外有小溪一村，退无可退，明晨当死战，绝不漏敌一人，再殃无辜……”
——《川·军陈氏少尉日记》